是咕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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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撒野】非典型钢厂打架日常

  #是努力吹撒野的咕#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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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 「猴子: 西街小球场,下午三点,把你那个新朋友带上。」




    “什么玩意儿?”蒋丞凑到顾飞脑袋边上,“看什么呢这么严肃。”

    “没。”顾飞收起手机笑了笑,“王旭,中午请咱们吃馅饼。”

    “哟,那感情好啊,午饭有着落了。”蒋丞半个身子趴在桌上,打了个哈欠。

    “丞哥,我下午还跟李炎约了理发,你帮我跟老徐请个假?”

    “知道了,顾飞飞。”蒋丞揉了揉顾飞的脑袋,有点扎手,他却觉得有种毛茸茸的可爱。“三天两头理发,臭美。”

    顾飞斜了他一眼:“别得寸进尺啊,我这叫精致。”

    “好好,你最精致,精致boy。”蒋丞双手投降。两人忍不住一起傻笑了起来。

   


    “别笑了别笑了啊,有伤风化——”王旭端着几个装满了馅饼的盘子风风火火冲进来,“快趁热,刚出锅的馅饼,几个味儿都有你们自己挑吧。”

    蒋丞捡了个驴肉的,一口咬下去汁水充斥齿间,他忍不住又咬了一口。“绝了,九日,你这传家宝够挣三个亿的。”

    “过奖过奖。”王旭谦虚道。







    吃完馅饼,顾飞先一步去了李炎那儿。蒋丞一个人慢慢往回踱步,他也不着急回去午休,便拖拖拉拉地在街上晃荡。大中午的天挺热,街上没什么人,蒋丞觉得恐怕只有他一个傻子赶在这会儿散步。正这么想着,就看到另一个傻子拖着人字拖从道口晃过去。

    蒋丞刚想笑,结果定睛一看,是刘帆。

    刘帆显然也看到了他,打了个招呼便往这边走了过来,边喊边比划:“蒋丞,就你一个啊?大飞没跟你一起么?”

    “没,他找李炎理发去了。”

    “李炎?”刘帆明显很诧异,“李炎这几天回他妈家了,大飞上他家去理发?”

    蒋丞也明显一愣。两人大眼瞪小眼了片刻,蒋丞“操”了一声,飞快地掏出手机,找到顾飞的号码拨了出去。

    刘帆有些尴尬,他本想打个招呼就走,没想到无意间戳破了顾飞的谎言,此时走也不是、不走也不是,只得杵在旁边,尽量缓和气氛:“蒋丞,你先别急,大飞有可能自己有点事儿呢?”

    “他不能和我说,还需要骗我的事儿,能是什么好事儿么?”蒋丞听着手机里传出的忙音,越发着急上火,“我去问问别人。”

   

    “王旭,我,蒋丞。你知道顾飞上哪儿去了吗?”蒋丞一边拨号一边跑到路边打车。

    “大飞?”王旭的声音明显有点犹豫,“我好像看他开车往西街那小球场去了。怎么了蒋丞?”

    “那狗操玩意儿有可能出事儿了。”蒋丞脑袋冒火,拦下一辆出租车,“九日,你一会儿带人来那个什么球场看看,我怀疑是猴子找他麻烦。”

    “卧槽。”王旭惊了,“行丞哥,不过你别着急,大飞那身手一般没啥事儿。”

    蒋丞直接挂了电话。他心里有点飘忽不定。西街小球场,他以前听不是好鸟说过,猴子的地盘。

    “师傅,麻烦快点。”他按了按眼睛,被一股挫败感席卷全身。“很急。”






    蒋丞刚一拐进球场,就听到激烈的碰撞声和叫好起哄的噪音。一个熟悉得令人讨厌的声音不怀好意地嚷嚷:“顾飞,我看这次你还敢跟我拽?”

    还真是猴子。

    蒋丞的眼睛立马红了,把什么“切忌急躁”、“恭良俭让”一股脑抛了个干净,衣服一扔就冲进人堆,掀翻了一个正趁乱往顾飞后脑勺砸板砖的杂鱼。那人显然没料到还有后招,冷不丁被偷袭成功,一脑门结结实实地砸到地上,滚了两圈便不能动了。蒋丞赶紧趁机抓住了顾飞,也不顾他惊诧的目光,挡在他背后一拳揍上了一个人的肚子,一边压低了声音咬牙道:“你给我等着,顾飞。”

    顾飞仍然有些懵,蒋丞的出现完全不在他的预料之内,不过他好歹还有那么一点求生欲,于是低声解释说:“丞哥,猴子不是针对你,你不必要搅进来——”

    话音未落,一道亮芒自他眼底闪过,是猴子悄悄摸到了蒋丞余光的死角,狠狠一挥刀——

    鲜血瞬间迸出。

    “顾飞!”蒋丞控制不住的一声吼,险些扑上去跟人拼命。

    “别慌,丞哥。”

     顾飞挡了一刀后甚至没理会那剧痛的伤口,他只顾得上拍开飞向两人的一众板砖碎石。突然,一阵摩托车轰鸣由远及近,一帮人戴着头盔很酷炫地从街角飞驰过来,停下车不动了。

    “这他妈又是谁?!”蒋丞生怕又来一波仇家,回头朝顾飞的耳朵喊。

    “不知道!”顾飞有些头疼,他紧盯着那车队的人,想赶在局势一发不可收拾前想出对策。

    没想到那车队为首的头盔哥竟然跳下车来,一把掀掉了头盔,直接砸倒了离他最近的一个混混。

    “王旭?!”

     “大飞蒋丞,你们先走着,快点!”王旭隔了几个人头冲顾飞大喊。

     后面的刘帆也摘了头盔,从他们身边矫健地跃了过去,一边冲顾飞挤了挤眼睛:“大飞,哥哥不小心把你卖了,你自求多福吧。”接着就领着他不知道从哪儿搜罗来的人陷入了混战。

     “快走,猴子就是要找我们的麻烦,我们走了他就不会继续打了。”蒋丞见状抓住顾飞的手往外狂奔,直到跑出小球场也没停下,他似乎有些魔怔,直到顾飞拉了他一把,他才反过劲儿来,盯着顾飞站住不动了。

    “没事儿了啊蒋丞丞。”顾飞拍了拍他的脸。“我们出来了。”






    蒋丞的眼睛这会儿才聚焦,接着就凝在了顾飞腰间的伤口上。他感觉到脑袋嗡得一下炸开了。

    “我没事儿,丞哥,真没事。”

    “去医院。”蒋丞脸色很黑,这透露出他极其糟糕的心情,“你这伤挺深的。”

    “真不用。”顾飞坚持,“回去包包就行,这种程度的伤我熟练。”

    蒋丞没再说什么。顾飞的话并没有给他什么安慰。

    熟练?

    多少次,顾飞受过多少次这样的伤?

    我他妈又在哪儿?





    蒋丞脑袋里乱糟糟的,凭感觉跟着顾飞走回了家,看他扒拉出医疗箱,给自己消了毒,绑绷带。

    是挺熟练的。

    做完这一切,顾飞靠在沙发上闭了闭眼,蒋丞注意到他嘴唇发白,也许是失血的缘故。这么一想,他就更加心疼,自责,还生气。

    他心尖儿突突冒火,把究竟该说话还是沉默来来回回拉扯了三遍,最终实在憋不住,从椅子上一跃而起。

    “为什么不告诉我?”他盯着顾飞苍白的脸。

    顾飞显然有些不知所措,他低头摸了摸鼻子:“猴子要我带你,其实你没必要搅进去,钢厂这帮垃圾虽然没什么真本事,缠人倒是一套一套的...我怕你被陷住,丞哥。”

    “所以你就一个人去了?”蒋丞越说越生气:“今天要不是王旭他们带人来了,你知道你有多危险么?”

    “猴子平时不带这么多人,这次估计是看你有点水平,”顾飞笑了笑,“我确实没想到。也没想到猴子会真动刀子。”

    “对不起,丞哥。”

    蒋丞被他轻松认错的态度激得难过又无力,他浑身的血都往头上涌,最后只得深吸了一口气,才感觉自己能正常说话了。

    “你告诉我有那么难么?”蒋丞听到自己声音里压不住的烦躁和后怕,“顾飞,你告诉我一声有那么难么?你是不是就喜欢一个人抗着所有事儿,受了伤挨了委屈也不吭声,你是不是特享受搞个人英雄主义啊?”

    发完一通狠话,他又感到无比挫败。每次都是一样,他说完,顾飞答应的爽快,到头来还是我行我素,不给他改变任何固有定式的机会。

    顾飞这人太独。即使他知道你的好,也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生存方式,他在钢厂生活了十余年,而自己只跟他在一起几天,又有什么资格在这儿吵吵嚷嚷、指手画脚?

    蒋丞突然觉得很没劲,颓然抹了把脸:“我最怕你不听我说话,不理会我想表达什么。但我更怕你不想麻烦我,不敢牵扯我,不愿意依靠我,不懂我他妈担心你担心得要疯了...顾飞,你要说,说出来我才会知道,你明白吗?”

    顾飞没立刻说话,蒋丞本来以为他会爆发,回呛,或跳起来揍他。但没有,顾飞安静地靠在沙发上,乖顺得甚至不像个酷哥。

    “丞哥。”顾飞静静看着他,然后小幅度地瘪了下嘴角。

    蒋丞僵在原地,一瞬间手脚都不知道往哪搁,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花了眼。

    顾飞会撒娇了?!四中小酷哥、钢厂顾霸天,竟然会、撒、娇、了!

    顾飞被蒋丞震惊的目光逗得想笑,但还是决定憋住,他有点怕伤口崩开,但最主要的,他怕蒋丞脸皮薄想打他。

    他从沙发上艰难地直起身体,像是松了劲一样向前一靠,额头正好抵在蒋丞胸口。

    “丞哥,我疼。”






    顾飞很少跟人解释自己的真实感受。比如漫无尽头的混沌,比如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压抑,再比如疼。说了也不会改变什么,反而会暴露自己的弱点,倒不如把它们通通塞到心底,长久地闲置在那儿,使它们衰败腐烂,仿佛这样就剥掉了全身最柔软脆弱的部分,只剩下残存的躯壳,雷打不动、日复一日地活着。

    从来没有一个人对他说过,你要说,顾飞,你要说出来你想要什么,你害怕什么,你要说出来你的痛苦,你的不安,你的善意,你的坚持,你的考量,你想表达的一切。因为不管你说什么,我都会在意。

    但蒋丞说出来了。明明是个暴躁的坏脾气小祖宗,没想到还能讲出这么一段话来。

    不愧是学霸啊。顾飞埋在蒋丞怀里想。







    学霸蒋丞选手此时却什么都没想,脑海空空,他正盯着顾飞的后颈。那儿的线条很漂亮,从发根到颈窝,再到脊骨,然后没入衣服里,晕出一段性感的凹陷。是顾飞独有的情色。

    顾飞。顾飞。蒋丞把这两个字放在嘴里念了两遍。顾飞撒娇了,靠在他身上,抱怨了疼,还带了那么点委屈的鼻音。

    卧槽。

    蒋丞瞬间不淡定了,他险些没跳起来抱着顾飞转一圈,又突然想起来:不行,这不省心的玩意儿身上有伤。最后只得忍了又忍,才把那股激动劲儿憋回去。他逼着自己冷静了片刻,盯着顾飞腰间绑着的绷带。

    看来是疼得厉害了。他挺不是滋味地想。明明回来的时候还装得那么轻松。

    蒋丞突然眼眶一酸。

    最终他抱住了顾飞。温热的、比平时软和许多的顾飞。他把顾飞圈在怀里,一手轻轻顺了顺他的后颈。

    “不怕啊。丞哥抱。”







    两人就这么安静地抱了一会儿,蒋丞还是担心顾飞的伤口,于是轻轻摸了摸他缠着绷带的小腹。

    “丞哥给揉揉吧。”顾飞闷闷地笑。

    “现在还是白天呢。”蒋丞条件反射地回他,结果话一出口就知道自己傻逼了。顾飞已经笑倒在了他怀里,蒋丞只得咬牙在他后腰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。

    “别闹了丞哥,伤快笑裂了。”顾飞是真没想到蒋丞能想岔,不禁为他脑海里反应灵敏的黄色废料所折服。

    “谁闹谁啊。”蒋丞郁闷地戳了戳他的脸。

    “回头请九日去吃烧烤吧,”顾飞说,“算是谢谢他今天来得及时。”

    “嗯。正好我也想吃了。”蒋丞点点头,想了想又说:“大飞,我刚刚吼你了,对不起啊。我当时就是生气...,哎,怎么说,就是看不得你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受委屈。”

    “谁能委屈的了我,”顾飞笑了,“我可是钢厂小霸王兔飞飞。”

    蒋丞也被他逗得笑了一下,顿了顿说:“反正我就是知道你不舒服。再说了,你又不是一开始就变成钢厂小霸王的。”

    顾飞一下子没说出来话。

    蒋丞偷偷瞄了他一眼,发现他眼角晕开了一抹淡红。

    “顾飞同志,”他清了清嗓子,故意严肃语气说:“鉴于你这次无组织无纪律的行动造成我重大心灵损失,我决定严罚你。”

    顾飞快速地抹了抹眼角,转过头来时已经回复了正常。他失笑:“罚什么?”

    蒋丞的目光长久地停留在那抹笑容上,直到顾飞都觉得他是不是跑神了,才开口道:“罚你常常爱我。”

    “怎么不说永远?”顾飞疑惑。

    “永远太霸道了,”蒋丞说:“我要你开心,我想对你好,我要你心甘情愿地做我男朋友,我要你心甘情愿地说永远。”

    “好吧。”顾飞笑了,“我永远爱你,丞哥。”



    “心甘情愿的那种。”










完/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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